李梅一直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普通但可靠的男人,丈夫张辉是个建筑工地的项目经理,收入不错,两人婚后生活平淡安稳。家里有一个老小,刘俊,李梅的婆婆。婆婆刘秀珍今年五十岁,性格强势,嘴巴尖锐,常常把自己看作是家里的“老大”。李梅和她的关系一直是微妙的,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李梅知道,婆婆总是能以一种似乎无意但实则强硬的方式,操控着家庭的大部分事宜。
“梅梅,你今天忙不忙?”刘秀珍的电话打得正好时,李梅刚结束了一场客户的电话会议。
“没什么事,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婆婆咳嗽了几声,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你能不能过来看我一趟?”
李梅心里一沉,随即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头晕,胃不舒服,估计是年纪大了吧。反正你也知道,我这一个人,孩子都大了,也没人管,心里难受。”刘秀珍说得语气越来越低沉,仿佛自己是真的生病了。
李梅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吧,我等会就过来。”
当李梅赶到婆婆家时,刘秀珍坐在沙发上,披着一条毛毯,眼睛有些发红,显得有些憔悴,但脸上却依旧挂着一抹精明的笑。
“梅梅来了,快坐,快坐,我这病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没精神。”刘秀珍边说边拉着李梅坐下。
李梅看着婆婆的状态,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她知道,婆婆不是那种会生病轻易示弱的人,若非是真的有事,通常会让她自己照顾自己的。
“妈,你真不舒服吗?看起来还好啊。”李梅带着一丝怀疑问道。
“唉,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真是心情不好,才会生病。你知道的,这几年家里也不容易,我的退休金又少,辉儿那边也不帮我,真是没办法了。”刘秀珍突然神情黯淡,低下头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苦思。
李梅愣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妈,别这样,咱们是家里人,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总是自己闷在心里。”李梅试图安慰。
刘秀珍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梅梅,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这身体,连基本的生活都很难维持。你看,我这几个月医药费都快花光了,银行存款也所剩无几了,家里又没有人帮我,辉儿那边也不肯帮我,我……唉,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笔钱。”
李梅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妈,什么钱?”
“我知道你和辉儿最近存了一些钱,六万块,能不能借我点,帮帮我?”刘秀珍轻声说,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李梅的脑袋“嗡”地一声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六万块钱,的确是他们和张辉最近辛苦攒下的积蓄,是为了买房子存的首付。李梅当然不愿意将这笔钱借出去,毕竟买房子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妈,我们最近的资金也紧张,这笔钱……”李梅话说得很小心,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不借是吧?”刘秀珍的眼神突然变冷,语气也变得严厉,“你不借给我,那我只能去找你们辉儿了。你知道的,辉儿现在也有责任照顾我,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
李梅心头一紧,眉头微微一挑:“妈,别威胁我。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借你这钱,但我真不能答应你。”
刘秀珍冷哼一声:“你不答应,我就告诉你辉儿,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看到你现在对我这样冷淡,我不觉得你是个孝顺的儿媳。”
李梅心里有些火了,她知道,婆婆一直擅长拿这些“道德绑架”她。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她发现刘秀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真打算这样对我吗?我告诉你,你这不是不给我钱,是不给你丈夫一个母亲的责任!”刘秀珍冷冷说道。
李梅终于没有忍住,站了起来:“妈,您要是想要这六万块,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梅回家后,直接找张辉谈了这件事。
“辉儿,妈她……她真要六万块。”李梅的话没有再客气,“她说了,不给就告诉你,逼你承担母亲的责任。”
张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六万块,是咱俩辛苦攒下的积蓄,我们要买房子。”李梅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不屈,“妈她这么逼我,我也没法再忍了。”
张辉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妈就是这样,得寸进尺,但这钱……要不,咱们先想个办法,给她一部分?”
“不行!就算给她,我也只会给她一两千,剩下的,咱们得自己留着。”李梅紧紧握住了张辉的手。
张辉叹了口气,最后决定支持妻子:“那就这样吧,咱们只给她一点,让她明白不能这么做。”
几天后,张辉亲自去找母亲,告诉她这六万块钱暂时没法拿出来。刘秀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张辉,转身进了卧室。
几个月后,婆婆突然向亲戚朋友们传出了她的“病情加重”,她搬到了另一座城市,找了一家私立医院做了“治疗”,但没人知道,她其实一直没生什么病。她的“病情”只是她上演的一出苦情戏,想通过这场戏,逼迫儿媳拿出那六万块。
最终,刘秀珍因为自己一再的挑衅和过度的“情感勒索”,失去了与儿子和儿媳的关系。她再也没有回到李梅家,最终一个人过上了清贫的生活。而李梅和张辉则继续他们的生活,尽管少了婆婆的干预,他们的关系比以前更加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