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谍战电视剧《潜伏》当中,主人公余则成对自己的工作有一句这样的评价:“我们是在刀尖上走路的人,也许现在看着还挺有本事的,但我心里随时都有准备,不知道哪来的一枪,我就会躺在地上。”结合该剧中余则成的特工经历,此话一点也没有夸张。
间谍是一个特殊的职业,其需要情报工作者深入敌后,隐藏真实身份去工作,真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从事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工作,需要有极强的工作能力、反侦察能力,以及对于身边环境超强的感知能力,等等。总之,决不能让那些不够专业与成熟,甚至性格十分呆萌可爱的人去当间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战期间,恰巧有这样一位间谍,她出身高贵,接受过良好教育,为人也十分善良与呆萌,但从事情报间谍工作期间,她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最终也因为间谍罪被敌人抓获并判处死刑,死前还遭受了敌人非人的虐待和折磨。我们不禁要问,这个“呆萌”的间谍究竟是谁?
天才梦想成为儿童作家,战争年代身不由己
大约在10年前,也就是2014年,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了一份长达250多页的文件。该文件内容包括英国政府在二战期间招募间谍从事地下情报工作等内容,其中有一位代号为“特工玛德琳”的间谍,引起了外界的关注。她的身份其实早已公开,只不过是这份文件才确认了她当年的工作内容。
她就是我们今天文章的主人公—努尔·艾娜雅特·汗。从名字可以看出来,努尔的身世相当复杂。她的母亲是美国人,父亲是一位来自印度古吉拉特邦的穆斯林贵族,是南印度迈索尔王国君主蒂普苏丹的后代,其家族世代为王公爵位。如此高贵的出身,使得英国媒体直接称呼努尔为“努尔公主”。
不过努尔却并没有出生在祖国印度,其母亲于1914年初在当时的俄罗斯帝国首都莫斯科生下了努尔。这位印度小公主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变化语言环境,加之父母的基因影响,她逐渐展现出过人的语言天赋。
7岁那年,努尔随父母举家迁往法国首都巴黎,从此开始在法国成长并接受法语教育。母亲是美国人,她的英语自然很好;父亲是印度穆斯林贵族,母语是印地语,努尔自然也会说印地语;在法国长大又让她有了法语环境,所以她是一位精通英、法、印地三语的印度小公主。
那时候,整个欧洲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恢复期。包括英法在内的很多国家,被一战摧毁得支离破碎。但经过凡尔赛会议之后,协约国各国高层都明白,一战的停战协定并非真正为了和平,而是为了下一次大战拖延时间—遭受割地赔款的德国人一定会卷土重来。这使得当时各国都积极在军事工业、教育事业乃至情报间谍机构投入力量。
与此同时,正值花季的努尔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巴黎大学,主修儿童心理学专业,并立志成为一名儿童作家。在她看来,身处一战阴影中的儿童,需要进行广泛而有深度的心灵抚慰才能走出阴霾。所以她以为儿童提供优质读物为己任,大学毕业后不久,努尔进入一家儿童文学出版社,成为了一名儿童读物作家。
时针来到1939年,此时25岁的努尔本来有希望能成为一代儿童的文学启蒙。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年9月德军闪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随后不久,整个东欧都陷落于纳粹德国的魔爪。希特勒绝不仅仅满足于此,他要把手伸向西欧,伸向德国的西边邻居,欧洲大陆最富饶的法兰西。
面对急于复仇的德国人,在一战中整整打光了一代人的法国无力抵挡,选择了投降。并不甘于投降的众多法国人选择了流亡他国,这其中就包括努尔一家。他们在法国投降前不久举家前往英国伦敦避难,算是暂时躲过一劫。虽然是移民,德法历史上的纷争与努尔一家无关,但努尔的政治立场很明确:反对纳粹德国的侵略,投身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大潮。
只可惜,她选错了专业。
并不适合当间谍,无奈形势所迫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其实早在法国沦陷之前,努尔就已经表现出了强烈的请战愿望,这一点被英国皇家空军特别行动署看中。英国方面一直在努力招募特工,他们有英吉利海峡这个天险,德国很难攻到其本土,所以英国在抗击德国方面一直最为积极。而努尔这种从法国逃至英国,积极抗德,且有印度血统还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必然是他们的发展对象。当然,努尔最大的优势,是其作为女性有着极为漂亮的外貌,足以让敌人对其放松警惕,对她更加信任。
努尔个人在接到英国方面的邀请后,认真考虑再三决定参加特工培训班。而努尔的父母并不同意,他们不想让女儿投身谍海,参加如此危险的工作。尽管他们的政治立场也是反对侵略,但他们并没有从事敌后工作的经验,年轻的努尔就更不可能有。单纯出于一颗向往正义的心,努尔做出了前往英国空军特别行动署训练营的决定。
然而,当努尔真正开始进行特工训练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块当特工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