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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李太白说:“我本楚狂人”,但他哪里是楚人? 他是迷恋楚文化的浪漫与狂放。上古时期便有各国“附庸风雅”,到了唐代,竟有“附楚之狂”,李太白有诗为证。谦谦君子,儒雅之风,这不是本来的楚文化。李太白都想做的“楚狂人”,时下确实不多了,但黄晓湟算一个。
和晓湟成为朋友之后,时而共同参加一些聚会。对于一些文化名人,甚至体制内较高职务的领导,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狂态”,有的人就不太舒服了。但晓湟的“狂”,是谁也拦不住的。那里有他的恃才放旷,有着生命深处某种洪荒之力的爆发。
他似乎永远学不会做一个低调世故的人,或者说他从骨子里就藐视那些世俗的套路。我暗自想,用楚人之“狂”来形容他,估计还不够准确,遥想魏晋时期,王羲之尚有“东床坦腹”之举,而晓湟的作派,或许可以理解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一种体现吧。在我的处世原则中,尊重各种不同,一个人的道德品质才是真正红线,性格狂怪桀骜一点都无所谓。在尔虞我诈的名利场,能保留几份真性情,反有另一种可贵。况且,相处日子久了,你真的会发现晓湟这个“狂人”自有他可爱的一面。
近年听闻武汉大学所处的珞珈山上有狐狸出没,人称“珞珞”。晓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琼枝玉树惊人目,
踏雪难知路。
一帘银布落林屋,
诗意飞扬山上觅红狐。
可能是《聊斋》故事看多了,对书中美丽的狐仙充满向往,他乘着酒劲儿还真就去了。说是去寻狐,估计是去寻找爱情。
弗洛伊德说,艺术是荷尔蒙的升华。晓湟的主要升华方式就是写诗。他热爱武汉,喜欢寻访名胜美景,寄情山水,由感而发,几年下来,写下不少诗词作品,编选之后,汇辑成了《武汉的一百零八首诗》一书。据我推测,大概基于无意间创作的多部纪游诗,后来有意识地把它变成了一个系列化的工程。他把自己定位成了武汉文旅的宣传员,用一首首诗词作品加上配图,系统宣传江城各大旅游景点与名胜古迹。武昌区的黄鹤楼、红楼、长春观……江岸区的吉庆街、汉口江滩、汉阳区的归元寺、晴川阁、古琴台……洪山区的卓刀泉寺、落雁岛、楚城……蔡甸区的九真山、钟子期墓……江夏区的中山舰、黄氏宗祠……他笔触所及,囊括武汉108处名胜古迹。从其创作体量来看,着墨最多的还是东湖。酒后东湖望月,他也生出不一样的豪情:
瑶魄风光为楚盛,
文人墨客争喧,
待吾诗酒赋湖川。
笔横出利刃,
墨纵揽江山。
楚人当年问鼎中原的气概,在他血液中尚有遗存。他看东湖的菊花:
傲立卓然独不群,
自成韵,守子身。
为梅绽放奏先音。
凛冬寒至她凋谢,
霸气梅花登场吟。
不知怎的,菊和梅两位“君子”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就跃然纸上,令人动容。
非常显然,他考虑到了读者对象的感受,希望更多的人都能读来不费力气,书中许多作品,甚至使用了大白话。再看配图,甚至可以当成一个少儿绘本。正因如此,使这本书具有了大众读本的属性。由此当然也带来一些矛盾,专业人士觉得有些诗写得浅了。大众可能又会觉得某些作品深了。此事故难全。从武汉文旅宣传读本的角度衡量,他的诗比词更通俗易懂,大众(尤其少儿读者)阅读难度低。从文学本身的价值来讲,我个人认为他的词比诗要胜一筹,令人回味的东西多一些。
他曾数登黄鹤楼,也屡次怀念在此驻守的名将岳飞:
癸卯春来,高楼上,思君模样。
县无敌、挽弓神力,纵横沙场。
直捣黄龙方痛饮,行军交仗谁能挡?
更难得,一首满江红,堪绝唱。
诗豪迈,书奔放。大文武,如吕尚。
立志还故疆,千古一将。
万里江山今甚念,山河大地皆轰响。
好男儿,四字刺身肤,人难忘。
他的五言诗、七言诗,各自琅琅上口。若想品品别样味道,《磨山神歌》值得一读。这首“神神叨叨”的长诗,似有与《洛神赋》呼应一下的意思。
磨山神兮隐又现,步履轻兮带馨香。
朝起望兮生云霞,暮归思兮耀晖光。
体迅飞兮扬松柏,神忽怒兮浪鼓天。
声婉婉兮如清歌,气诺诺兮精灵从。
朱唇芳兮惊恒娥,玉颜丽兮华如月。
项有痣兮星点宙,华容贵兮自生威。
着白衣兮抱狸奴,百态秀兮教人痴。
蛐儿敬兮乐相迎,云雀欢兮啾不停。
山处夏兮疾生春,草木茂兮云容容。
曾寻山兮终不见,折桂枝兮多叹息。
夜不寐兮生情愫,作以赋兮表心慕。
如果吟诵出声,不难感受屈原《离骚》的韵致。所谓 “骚体”,晓湟笔下实有余绪。如此说来,也可称他为“骚客”一枚啦。
回头想来,屈子、太白、东坡、岳飞……晓湟灵魂关联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识时务者”。但是,他们都曾“狂”过。他们的“狂”或许同时伴随着血,伴随着泪,或伴随着豁达旷朗的笑声,但是,他们的灵魂,无一例外都是干净的。
今天的晓湟还是足够“狂”的,因为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未来会怎样?也可能不再狂了,但希望还保留着他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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