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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归处是淮安》
讲百姓故事 听百姓心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城,
一份专属自己的独特花火。
一段珍藏于心的回忆,
既是难忘的故事,
也是时代的缩影,
时光不老人已老,
而心中的那座城,
始终散发着其独特的魅力。
FIRST
本期荐读
消失的乡村工匠——铁匠
作者:王怀扬 图片:源自网络
四面透风的棚子,熊熊燃烧的炭火,赤裸上身的汉子,两把铁锤,一个铁砧子,叮叮当当,火花飞溅……这就是当年农村的铁匠铺。
世上三样苦:打铁、撑船、磨豆腐。从这句俗语能看出,打铁的确是苦活,要不然,怎么能名列三样苦的首位呢?然而在我的记忆里,打铁既有趣又好玩。
说打铁有趣好玩,第一是因为铁匠铺里烧的燃料是炭,这在当年的农村里是稀罕事。炭燃烧发出的煤焦味(实际上就是一氧化碳)与家家户户烧柴火大灶的烟味迥然不同,孩子们觉得新奇好闻,逮着机会就使劲地吸。所以,每当村里铁匠铺的小烟囱袅袅冒出淡白的烟气时,孩子们都乐意围上来,闻烟味,看热闹。
我们村的铁匠姓潘,大家都叫他“老铁匠”。老铁匠走路佝偻着腰,一年到头喉咙里似乎总有咳不尽的痰。老铁匠虽然咳咳娄娄(音,家乡方言,身体不好的意思)的,但打起铁来一点不含糊。 随着风箱呼哧呼哧的拉动,炉膛内的铁块已被炭火烧得白炽耀眼。老铁匠操起火钳夹出,摆在铁砧上叮叮当当敲打起来。他使的是一柄小锤,锤儿举得并不高,却疾如夏雨。与老铁匠搭档的是他的大儿子,裸着的上身挂着一片破烂的皮围裙,只见他高高抡起大锤,总能在老铁匠那密集的锤点中精准地找到下手的地方。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敲打,那铁块由炽白变暗红,由暗红变铁蓝,锤声也变得愈加清脆,铁块也渐渐有了镰刀的模样。老铁匠边敲边弯腰细瞧砧上的刀,有时还用铁钳夹到光亮处,眯缝起一只眼,顺着刀刃仔细瞧了又瞧,再放铁砧上用小锤轻轻敲打。之后再放炉内煅烧,夹出来再拿小锤敲打,如此几次,最后老铁匠似乎满意了,才又重新丢进炉膛内拉风箱催火。待刀被烧得红红的,老铁匠夹出刀,把刀往旁边的一个水桶里轻轻一放,随着哧啦一声,升腾起一阵白雾,老铁匠立即将刀提起;稍停,又将刀往桶内一丢,在水雾中再次提起;最后将刀全部投入水中,顿时,水桶内一阵大泡小泡翻腾……
那时候的农村,没电视没手机,孩子们的日子单调乏味,老铁匠爷俩的表演能不吸引孩子们吗?不光是孩子们,三三两两的大人也聚集在铁匠铺里,边看边吸烟,顺便等着新鲜出炉的农具。待老铁匠打制好,他们付了工钱,拿两根稻草穿上农具,提溜着回家安装。
毕竟是孩子,他们总是好玩的。两个铁锤轮番上阵之后,铁砧子的周围便落了一层铁屑。孩子们就瞅准空儿,从兜里掏出吸铁石,随手往地上一哧溜,吸铁石上便沾满铁屑,活像个刺猬。从此,这块吸铁石便陪着这个孩子度过很多快乐时光:把吸铁石上的铁屑全部扒了,撒在地上,来来回回滚动吸铁石,那些铁屑便又非常听话地聚拢到吸铁石上;把铁屑放在纸上,在纸下面挪动吸铁石,铁屑也跟着跑;把铁屑铺在桌子上,隔空移动吸铁石,铁屑就像那台上的舞蹈演员翩翩起舞,而孩子就是高明的指挥家……那年头,哪个农村里的男孩子没玩过吸铁石吸铁屑呢?
镰刀、钉耙、铁锹、门鼻子、粪铲子、修小木船用的钉子、烧大灶的火叉、菜刀、斧头……铁匠铺就打造这些与乡民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鸡鸣狗吠、母亲拉长嗓音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还有铲刀磨剪子的吆喝声构成当年农村生活的交响曲。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叮叮当当的声音稀落了,听不到了,农村里的铁匠消失了。除了呼呼掠过的风声,曾经热闹的农村一片寂静。
老铁匠已经去世多年,他的大儿子在苏南打工,听说在那里买了房子。
SECOND
作者简介
王怀扬:淮安市流均镇人,爱好文字。希望借文字推介家乡,助力家乡发展。
《我心归处是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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