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我正在院子里给菜地浇水，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突然，我听到大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小弟，在家吗？"一个熟悉却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许久未见的表哥。但此时的他与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西装皱巴巴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的胡茬显得特别凌乱。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表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我连忙放下水壶，跑到门口迎接他。看到表哥这副模样，我的心里一阵揪痛。
记得五年前表哥来我家做客时，还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那时他刚创业成功，在市里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常常开着豪车回村，大家都羡慕不已。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般光景。
我赶紧把表哥让进屋里，又搬来最舒服的藤椅让他坐下。"表哥，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表哥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游移不定。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指甲里还有些发黑，看样子这段时间没少受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小弟，我......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借点钱。"
"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他倒了杯水，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包咸花生，放在他面前。
表哥端起水杯，手抖得太厉害，水都洒出来了一些。他勉强喝了一口，声音低沉地说："公司破产了，欠了一百多万。这些日子，我已经找遍了所有亲戚，但都......"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都避而不见。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沉默了。一百万，这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只是个普通的农民，靠着种地和打零工过活，一年到头也攒不了几个钱。
"具体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我轻声问道。
表哥深深叹了口气："去年接了一个大项目，投了很多钱进去。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道合作方突然跑路，把我的钱都卷走了。我去报警，可是那人早就逃到国外了。银行的贷款到期了，供应商的账款也还不上......"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些天，我走遍了所有认识的人，能借的都借了，能卖的都卖了，可还是差得太多。昨天，最后一个亲戚也把我轰了出来，说我是来骗钱的......"
看着表哥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心揪得更紧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表哥，现在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表哥，我这里有两万块钱的存款......"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本来是打算明年翻修房子用的。
"不，不用了。"表哥突然抬起头，摆摆手，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点钱对我的困境来说是杯水车薪，反而会连累你，是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02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我连忙拉住他："表哥，你别这样。至少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表哥摇摇头："不了，小弟。我得赶紧想办法。这些债务，迟早要还的。"
看着表哥落魄的背影，我突然灵光一闪："表哥，你等等！"
我跑进厨房，翻出面粉和酵母，开始和面。我记得小时候，每次表哥来我家，最爱吃的就是我妈蒸的馒头。他总说，我们家的馒头又香又软，在城里吃不到这个味道。
揉面的时候，我听见表哥在外面叹气。透过窗户，我看到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微微颤抖。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比起钱，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表哥，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一边揉面一边说，"等会儿给你蒸几个馒头，我妈的手艺，我都学会了。"
表哥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小弟，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那我这些面可就白和了。"
说着，我示意他看我已经粘满面粉的手。表哥怔了一下，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那天晚上，我蒸了一笼馒头。看着白白胖胖的馒头在锅里冒着热气，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表哥来，妈妈都会多蒸几个馒头。她说："你表哥从小没了娘，在城里上学不容易，咱们能帮就帮点。"
"小弟，你这手艺，跟婶子有得一拼了。"表哥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馒头，眼眶又红了，"真像小时候的味道。"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给表哥送去新蒸的馒头。早上四个，中午四个，晚上四个。虽然这只是很小的帮助，但我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和力量。村里人都说我傻，为了一个欠债的人费这么多心。但我知道，表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愿意信任他，支持他。
一个星期后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去给表哥送馒头。刚到他租住的小院门口，就看见他在收拾行李。
"表哥，你这是......"
"小弟，我要走了。"表哥放下手中的包袱，"我想通了，留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准备去南方，那边机会多，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我把馒头递给他："那......你要保重。"
表哥接过馒头，突然紧紧抱住我："小弟，这些天真是谢谢你了。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看不起我、愿意帮助我的人。"
我拍拍他的后背："表哥，你别这么说。咱们是亲人。"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表哥松开我，眼神坚定地说，"等我东山再起的那天，一定会回来。你信我吗？"
我点点头："我信。不过表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好好活着。"我认真地说，"只要人在，就总有希望。"
表哥重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看着表哥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喊道："表哥！"
他回过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大声说。
表哥举起手中的馒头，用力挥了挥，然后转身走向了村口等候的长途汽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03
就这样，表哥离开了。村里人都说他是跑路了，再也不会回来。但我知道，表哥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眼里的那份坚定，不会骗人。
表哥走后，村里的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疯长。每天早上，我都能听见邻居们在村口闲聊。
"听说了吗？老许家那个在城里开公司的，欠了一百万呢！"
"可不是嘛，听说是被人骗了。这年头，做生意哪有这么容易。"
"你们知道吗？他走之前去找了好多亲戚借钱，都被拒绝了。最后只有他表弟给他送馒头。"
"送馒头？呵呵，那不是杯水车薪吗？人家欠了一百万呢！"
这些话像一把把小刀，不停地在我心上割着。更让我难堪的是，村里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有一天，我在村口的小店买东西，听见店主王婶和几个村民在议论：
"你说那个小李，是不是傻？他表哥欠了那么多钱，他不借钱也就算了，居然天天给人送馒头。"
"就是，人家都跑了，他还在这装好人。"
"我听说他有两万块钱存款，连这都不愿意借给表哥，多么无情啊！"
我的手紧紧攥着钱包，喉咙发紧。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啊，为什么不借钱给表哥？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每次想起表哥说"会连累你"时那心痛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慢慢地，我发现村里人开始躲着我。去集市买菜，总会有人指指点点；路过茶馆，说笑声会突然停止；就连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渐渐不来往了。
最难熬的是每个夜晚。躺在床上，我总会想起表哥离开时的样子，想起他的承诺。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但号码已经停机了。寄过几封信，却都石沉大海。表哥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借给他两万块钱，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但转念一想，两万块钱对一百万的债务来说，确实是杯水车薪。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更多了。我无法再忍受这种生活，收拾好行李，决定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到城里打工。临走那天，我特意去了一趟表哥租住过的小院。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得很高了，当初我们坐过的石凳上落满了灰。
"表哥，你在哪里呢？"我轻声问道，但只有秋风呜咽作答。
在城里，我从最底层做起。扫马路、搬砖、看工地，什么活都干。白天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晚上躺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听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每当看到街边的馒头摊，我就会想起那段给表哥送馒头的日子。
04
就这样过了五年，我攒下了一些钱。村里人传说我在城里发达了，其实不过是省吃俭用攒下的十几万。当我再次踏上回村的路时，心情异常复杂。
熟悉的村口，还是那棵老槐树。树下的石凳上，几个老人正在晒太阳。看见我回来，他们的话题立刻转向了表哥的事。
"这不是小李吗？听说在城里赚大钱了？"
"可不是，当初要是借钱给表哥，说不定人家现在也发达了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径直走向自己的老屋。推开门的那一刻，满院子的杂草和破旧的房檐，让我感到一阵心酸。但至少，这里还有我的根。
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我正在院子里收晾晒的辣椒。突然，一阵轰鸣声打破了村里的宁静。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入村口，后面还跟着两辆商务车。
"谁家来贵客了？"邻居王婶探出头来张望。
"听说是要来收购我们这边的山地，建什么旅游度假区。"有人猜测道。
我没有在意，继续低头干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