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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与理想。它们都是 昂贵的， 具体的，都是不可以被 出卖 的，而 自由 与理想，也不可以被互相出卖。
自由是世俗的，它不在空中，不在别处，它就在地上。作为一个现代人，你能否自由地支配时间，你能否自由地选择和放弃职业，你能否自由地与富可敌国的人平等对视，你能否自由地抵制任何利益集团的诱惑，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心态或勇敢的问题，而是一种现实能力。
与自由相比，理想则是一个人的自我期许和自我价值呈现的方式。理想是一个“人生的泡沫”，可大可小，可逐步实现，也可以不实现，但是，自由不可须臾缺失。
在大学这样的“真空状态”下，当一个思想自由的读书人似乎是容易的，你对社会无所求，社会对你亦无所扰。可是出了校门，后来的一年、几年、几十年，却是一天接一天的不容易。
那些年，我开始信奉这样一句格言——“作为知识分子，你必须有一份不以此为生的职业”，这句话里有一种决然的挣脱，它告诫我，读书人应摆脱对任何外部组织的人身和物质依附，同时，他的职业选择应该来自兴趣和责任，而与生存无关。
它来自一种古老的价值观，即“无恒产则无恒心，无恒心则无自由，无自由则无道德”。商业社会里，思想自由不再是一个哲学名词，而是一种昂贵的生存姿态，它基础于心灵和财富的自由。
理想可有可无，自由不可须臾缺失。
